雨天路滑,有驾照的开车也要注意安全
标题与内容无关系列
十分OOC,慎入
——我是正文分界线——
红蕤辞柯,暮染寒江孤鸿过。梧叶萧落,黄昏灯火秋蝉折。
“谋师,夜风瑟瑟,当心受凉。”葬魂皇顺手扯下自己的披风搭在阅天机肩上,“你这几日总爱对着这棵树出神,它有何不同么?”
“秋蝉鸣声渐没,梧叶铺落成秋。嚣哗一季,葱茏三月,终归于土。”阅天机甫一回身,恰好对上葬魂皇近在咫尺的面庞。他微微弯身,后退半步:“魂皇不必挂心,臣虽无学武之天赋,也非弱不禁风。”
清冷月华落入能看透世间的双眸,犹如春风漾开粼粼水波,使人再难移开视线。
“谋师可是看出异样了?”葬魂皇眨眨眼,压下心内莫名蹿升的烦杂之感,转而望向被秋风催成满树金黄的梧桐,疑道。
“非也,死生有命,四季相循,寻常之景。我……”阅天机欲言又止,终究只余两字:“无事。”
“嗯——”葬魂皇沉吟一声,双眉微蹙,似因他口出之语而略有恼色,“回房。”
阅天机正欲脱下披风交还给它原本的主人,岂料葬魂皇先他一步,按住他的手,道:“我陪你回去。”
“臣谢过魂皇。”阅天机俯首,暗暗拉开与葬魂皇的距离,语气仍是一贯的淡然,“不知魂皇因何不悦?”
“我没有,谋师多虑了。”葬魂皇只觉心中那团火愈压愈炽盛,以至于一路上两人皆不发一语。若是以往,闲聊虽不常有,公事总会谈上几句的。
阅天机刻意放缓脚步走在葬魂皇前面,后者双眼一直盯着他头饰上晃动的吊坠。
路途不远,走到阅天机房前却好似花去了大半个时辰。
“谋师早些歇息。”葬魂皇立于三行台阶前,在阅天机推开门刹那,挥袖替他点燃房中烛火。
“臣恭送魂皇。”
四目相对,皇者在下,臣子在上。
月波倾泻,万物仿若笼上一层轻纱。风曳树影,似要将叶上清辉也抖落在地。
是说葬魂皇回转房内后,脑海里总无故闪过阅天机脱俗若仙的身姿,凡事从容不迫,事事不萦心,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。凭他之智,在沉域周全己身必然不在话下——隐世不出总归是能避开多数祸劫的。
可沉域首智阅天机现在是寰尘布武的谋师,是他葬魂皇肝胆相照、决心执手一生的人。
思前想后,葬魂皇决定问问他那通晓大千的谋师如何静心。
——心浮气躁有碍皇者做出理智的判断。
凌霜节正要为阅天机送去换洗的衣物,途中倏然见一抹赤红身影疾行而过,心中纳闷不已:“魂皇不是刚从谋师那处回来?莫非寰尘布武出事了?”
方至阅天机卧房门前的葬魂皇见屋内灯火已熄,漆黑一片,正要轻叩竹门的手举起后又垂下,只轻声问道:“谋师你睡下了么?”
“禀魂皇,谋师在‘酿雪’。”未闻屋内人回复,倒是暗处的恨残影先应声了。
“他身体不适?”葬魂皇语气陡然一变。
“谋师言是兴之所起,且……”恨残影抬首,眼前哪里还有葬魂皇的踪影,“且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他……”
酿雪离阅天机的住所不算近,这也他三番五次拒绝前往的原因,加上他曾言不喜这般“坦诚相见”的形式。要真是他一时兴起也就罢了,若是想靠温泉驱散体内寒气,然后当做无事发生,瞒天过海……葬魂皇越想越怒,阅天机是不该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境,不该会不保重身体,但为寰尘布武,这位智者能无情到何种地步,葬魂皇心里还真没底。
况且选择与他并肩而行,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。
阅天机有通透人心的本领,葬魂皇亦愿剖心相对。
葬魂皇赶到时,阅天机正趴在池沿假寐。
霁月拨云开,流光入水,衬得人景皆似真似幻。
阅天机眼睫微颤,始终未睁眼,冷声警告:“莫再靠近。”
“阅、天、机。”葬魂皇俯身,将一绺散乱在岸上的银发握在手中,一字一顿道。
阅天机一僵,明明无风,此刻却觉寒意透骨。
“魂皇……”
池中之人背对着自己,故而阅天机脸上难得出现的惊异之色葬魂皇无缘一见。
然,阅天机其实早已明了身后是何人。
敢靠近且能靠近者,整个寰尘布武只一人而已。
但葬魂皇出现在酿雪这事确实在他意料之外。
“魂皇折返……所为何事?”阅天机一回首,那缕银丝从葬魂皇掌心处滑落,吻上一地清光。
“阅天机,你这是在欺瞒本皇。”葬魂皇站起身,解开腰间衣带,“吾知谋师一向谨言慎行,你所行的每一步,无一不在考量或当下或长远的利益。本皇亦坚信这条王途路上有谋师为伴,必然能助使寰尘布武立于不败之地。吾从未怀疑谋师,但——”
“魂皇……”阅天机看着葬魂皇踏入池中,赤红的头发晕开一片血色。
“阅天机,别再让我失去你。”葬魂皇一手揽过半垂着眼帘的人,将头埋在他发间,宛如一个害怕无家可归的孩子。
西边冰轮挂梧叶,秋起瑟风零乱。无碍两心同,闲看落红飞散。
“谋师究竟在看什么?”葬魂皇笃定阅天机从那棵不起眼的梧桐树上察觉出了端倪。
星象能测算天命,一棵树也能么?
阅天机浑身乏力,只得倚在葬魂皇胸前,淡然道:“深秋过后,凛冬将至。”
待那时,此地又是另一番风月。
催冰酿雪雪化雾,雾著寒梅凌冬吐。
“凛冬又何妨?煌旗飘扬四海时,我便寻一处四季如春的所在,与你齐享天下。”葬魂皇抬手抚过阅天机的头发,柔声道。
山月沐处星河转,双影照岁晚。
“阅天机——领命。”
-完-
很明显中间差了一段,煽情也没煽起来,唉